柯基改变生活

[根肖][RHAW] 装死

第一次用这个标签好耻……这是某位读者迟迟不肯分享的一篇番外就随便丢出来乐一乐

肖回到家了——终于离开了那帮调皮捣蛋的青少年，他们的淘气在四月一号升到了顶峰。 

这是个不大的公寓，她和她的室友——她的同事分摊房租租下的一间公寓，两个房间，共用卫生间厨房和起居室。

她有个……毁誉参半的室友。棒呆了的一半，是指她让这个公寓有了“家”的感觉——油烟味，煎肉排的香气，厨房里晕黄的灯光，穿着围裙的室友会特别探出半个身体，甜美地问道：“Sameen？你回来啦？”
这是她一下班就回家的原因之一。

而她唯一的缺点，大概是喜欢捉弄肖。

她的室友萨姆，萨姆图灵，一所学校的生物老师，今天反常地不在家。
肖打开门的时候，没有闻到肉排的香气，也看不到半点灯光，只有窗子里透着寂静的路灯。

“图灵？你在家吗？”她踢掉鞋子，甩掉碍事的外套，只留下里面的黑色背心。

她跳到开关前，打开了灯，目光扫过沙发和餐桌，却隐约看见图灵歪斜地躺在地板上。

“图灵？！”

不，不，没有血迹喷溅，不是寻仇，不是凶杀，那么也许是谋杀。

她翻过沙发，落在图灵身边，准确地摸到了她的颈部。
那里有全身最重要的一根动脉，只要轻轻一刀就能致人死地。
察觉到图灵的颈动脉处还有微弱的跳动，肖冷静地翻开她的眼睑。
瞳孔扩散。
    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鼻息，毫无反应，一点气也没有。 
    图灵要死了，该死的…… 
    她拨通了急救电话，一边解开图灵的衬衣——她有纤细而修长的脖子，像一只天鹅——“你好，中央大街一千三百号，她……呃……”
    肖低下头，触到了图灵柔软的嘴唇，往里吹了一口气，轻轻按压她的胸部，接着继续说：“像是麻醉剂中毒。没有呼吸，脉搏微弱，我在……”
    她深深吸了口气，捏住图灵的鼻子，又往她的肺里吹了一口气，“人工呼吸。请快来。不，不知道多久了。”
    “好，好的，谢谢……求你了。”
    肖并不习惯开口求别人，手机随即断线了，像是配合她的心情。
    不过几乎是立刻，她听见了街角传来救护车的声音。她松了口气，右手握住左手，按在图灵的左胸上，用力压了下去，随即低下头，继续人工呼吸。
    她机械地重复着这个过程，仿佛过了很久很久，门被打开了，两个壮硕的男护士冲进来，把图灵抬上了担架。肖跟出去，一起上了救护车，她看着医生们给她打了强心针，给她做心肺复苏术和人工呼吸。
    窗外的夜像是那个晚上一样黑，车祸的那一晚。
    
    听说救护车的司机都是退役的拉力赛明星——救护车五分钟不到就开到了医院，中型厢式货车一个漂亮的甩尾急停，停在了急诊室的门口，车厢后门被打开，图灵被抬上病床，几个医生——有黑有白——小跑着把她推进了急诊室。
    肖想跟进手术室，但被人拦住了——这当然是不允许的，她木然地坐在一片灯火通明的走廊上，盯着“手术中”的红灯发呆。
    ——为什么是图灵？她只是个笑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女人。
    就算她也许她有个别的什么身份，比如说杀手之类的——和她自己一样——也无伤大雅。她对人很温和，还会做很好吃的牛排，就算她时常会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，但这些优点也足以抵消她应得的报应。 
    所以为什么是她呢？肖犹豫着起身，思索着家里还有什么线索自己没有注意到。
    正在这时，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，刚才的医生们走出来，肖冲过去，正要询问，被她抓住的医生摇了摇头，指着身后。
    就在肖回头的瞬间，他挣脱出去，快步走开了。护士推着床走出来，床上的尸体上盖了一块白布。
    肖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并不真实，真实的世界里，图灵不会死。
    她抓住不锈钢制的床架，拳头捏得泛白，可就在这时，她好像看见白布之下动了一动。她一把掀开床单，另一只手抓住了健壮的外科男护士。
    “……救她！”
    图灵的脸色惨白，柔软的嘴唇上血色褪尽，肖粗鲁地抵在她的颈动脉下，清清楚楚地摸到了一下搏动。
    一下，一下。
    图灵睁开眼睛，冲她慧黠地一笑，轻轻拍了拍肖捏住护士的手——健壮的黑人男护士跪倒在地，徒劳地扒着肖的手。
    肖立刻放开了护士，揪住图灵的衣领把她抓起来，一拳打在了她脸上。
    刚才的医生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，手忙脚乱地把因为重击而陷入昏迷的图灵重新送进了手术室——幸好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。肖跟在恐惧的医生们身边，跟随他们进了病房。
    “不要再打她了！再打就要额外收费了！”
    肖点了点头，医生飞也似的逃走了。
    
    半小时之后，图灵醒了过来。她的眼眶乌青，却仍然冲着肖甜美地笑起来，“Sameen，真疼啊。”
    肖吐了口气，瞪了她一眼，“你在搞什么鬼？”
    图灵开心地笑起来，“愚人节快乐！我想你需要放松一下，不要总是一副‘有人在追杀我’的样子。”
    不，你不懂，就是有人在追杀我。
    图灵伸出手来捏她的脸，可惜床边的固定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，图灵伸手去接，这电话声音真大，肖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——会是谁呢？
    “你，能，听见，我？”
    图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    “他，找到，你了。”
    图灵挂断电话，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，“自我介绍一下，我叫‘根’，你可以叫我‘根’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